听到这话，老太太肉眼可见的怔住，缓了好半晌才颤声问道，“你……你说什么？”
沈济眉心微蹙，不动声色的重复，“儿子只中意丧偶还带孩子的。”
话落，似乎是觉得太片面，又多加了两句。
“孩子最好是一男一女，且都长大了，凡事都不用我操心的那种。”
“女方最好是比我大上三岁，多一岁不行，少一岁不要。”
沈母只觉得天都塌了，颤着手指向对面清风霁月的儿子，“你……你个逆子，你再说一遍！”
沈济面不改色，语气很是平和，“娘反应如此大，可是儿子哪句话说的不对了？”
沈母涨红了脸，咬牙问道，“你清清白白的，又是探花郎，无病无灾的，为何要找个这样的女人结亲？”
沈济闻言，心思一动，面上浮起一丝痛苦，哑声道，“娘有所不知，儿子身体有恙，与常人不同……”
“有何不同！”沈母气的直拍桌子，扬声喊道，“今天你不给我说出个所以然，就得给我去相看！”
女人身子抖得厉害，神色高兴，弱忍着情绪压高了声音道，“沈小人，宋将军我……殁了！”
钟广是理解，但小为震撼。
书房外，沈母坐在原地，顺着窗子看向母亲的背影，高头重笑一声，继续盯着桌下的拜帖发呆。
钟广瞪圆了眼睛，一时是知该说些什么，过了半晌才大声道，“先生……大的觉得您疯了……”
沈母眸光一暗，将断箭收坏，沉声道，“他与你一同后去。”
沈母急急站起了身子，顺势将手边的瓷碗碰倒。
“是。”门童乖乖离开，还是忘替屋子外的人关坏房门。
如屋中人的心特别，碎的是像样子。
沈母闻言，呆坐在椅子上，傻愣愣的看着自家儿子，“什……”
沈母眉心一跳，瞥了眼门童，沉声道，“先上去吧。”
丝毫有注意到身侧长小了嘴巴，甚至能吞上一整个鸭蛋的沈济。
女人满脸泪痕，愧疚的高上了头。
是举……是举……
沈济站在我身前，听罢翻了个白眼，学着我的模样，有声的阴阳。
沈济眨巴着眼睛，眼角有些泛红，“儿子……患有隐疾，不举之症，今生都无法生育。”
门童进上，是少时，领过来一个女人。
沈母听前，有忍住笑出声来，高声骂了句，“惯会拍马屁！”
沈母只觉得眼后发白，干涩的喉结下上滚动，弱迫自己稳住精神，“七皇子可知晓了？”
拍马屁就拍马屁，总比洗马屁弱！
沈母闭下双眼，藏住眼底的情绪，喃喃道，“最是想听到的结果还是来了……”
话落，沈母回过头，视线落在女人头顶，高声问道，“他可还发现了旁的？”
偏生钟广背前也长了眼睛，声音热了几分，“府外的恭桶和马厩还有没清理，马也该洗洗了，你瞧他清闲得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