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英嘤头低得更低,不说话。
赵熙行目光在她怀里一溜,有几个布囊,里面似有活物蠕动,一股奇特的臭味,就算系紧了绳索,也隐约可闻。
“臭虫。”赵熙行慢悠悠道,“如果本殿今晚真要了那吴氏,只怕这袋臭虫就会被放出来,满殿奇臭熏天,再好的风月也能黄了吧。”
程英嘤瘪瘪嘴,还是不说话。
豆喜却在旁边一个劲儿出卖她:“殿下英明!可不是!二姑娘得知吴氏被送进了您寝殿,说什么男人都是一个德行,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。故拜托……不是,逼着奴才里应外合,搅黄您今晚芙蓉帐暖!瞪了一宿,还好殿下坐怀不乱,这才没用上么!”
“不对。仅凭你豆喜,还没法瞒过宫禁森严,把宫外的人往东宫藏?呵。”赵熙行继续不慌不忙,“说,还有谁。”
豆喜头皮一麻,立马将某人也招供了:“殿下恕罪!贤王,还有贤王殿下!不然您给奴才这个胆,奴才也不敢在您眼皮子底下放肆啊!”
赵熙行沉吟。想起赵熙彻把宫外坊间什么的本子带给他时,砸吧着嘴可惜,说,长兄读了那么多,还捞不来美人,可惜啊。
如果是帝后盛宠无法无天的小贤王,确实有可能偷偷藏个庶民进来。于是赵熙行明白了全套,那边是皇帝不急太监急,这厢也来了出磨刀霍霍向猪羊。
赵熙行弯下腰,从女子手里拿过臭虫袋子,又从书架上取过象牙雕扳指,他记得赵熙彻提过一嘴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