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郇对女帝这样光明正大不要脸的行为居然无言以对。
这若是换了其他人，多多少少都会对自己的心思遮掩一二，可女帝偏不，她想要什么都摆在明面上直接说出来，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。
燕郇沉默下来，殿内众人面面相觑，最后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。
顾清漪不在意他们具体是个什么想法，接过秦疏递过来的清茶轻啜了一口，目光落在他的脸上，又看了看他之前端着的茶盏，眸色渐渐的深幽。
秦疏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，默了默，然后把他喝过茶的茶杯直接倒扣在案桌上，抬头看着她：“陛下。”
顾清漪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。
秦疏沉默了一会儿，不说话了。
没过多久，齐国的使臣指名要的两位贵公子就被人带了过来，两人都是一身白色囚衣，伤痕累累镣铐加身，再也没了往日的风采，俨然就是一副阶下囚的模样。
都是一副潦倒模样，看上去两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区别对待，身上到处都是伤痕，手腕脚踝处被镣铐磨得破了皮，血肉模糊的样子。
秦夫人看着长子这么凄惨的模样，蓦然站了起来：“秦毅。”
秦臻皱着眉，看着半跪在女帝脚边的秦疏，一时之间居然分不清楚这到底是女帝的命令还是秦疏的命令。
就算知道他大哥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，但是这也太惨了一点吧。
秦疏只是偏过头看了一眼，再也没了其他的反应。
比起殷清河，他大哥真的只是一点皮肉伤而已，养一养就好了，其实伤的根本就不重，反倒是看上去伤痕少一些殷清河伤的才是真的重，这破身子还能不能好起来都两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