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桐站在窗子边,眼睛定定的盯着什么东西,听到郝平贯问话,没有回头,说,“三件事,一,飞鸽传书给韩将军,请他速速带人封住城外的几条要道,见到可疑人等立刻拿下,二,飞鸽传书给王爷,请他速归,三,同样的消息,快马加鞭派人再报一次。”
都是跟在楚王身边的老人,越是危急时刻,越沉得住气,郝平贯什么都没问,立刻照他的吩咐去做。
绮红和绿荷默不作声立在边上,月桂倒底道行浅一些,抖着声问贾桐:“看出什么来了啊?王妃和小世子在哪呢?”
贾桐不说话,突然跃上了屋王妃和小世子不见了?”
郝平贯不敢隐瞒,只好如实禀告,太子脸色巨变,平时挺和气的人,指着他的鼻子好一通臭骂,“狗奴才!出了这么大的事,为什么不来回禀我?你是干什么吃的,王爷那里打发人去报信了么?要是王妃和小世子有个三长两短,你到楚王跟前去哭去吧,看他会不会把你大卸八块!”
郝平贯垂头丧气,一声不吭,谁料到会出这种事呢,好端端的被人劫了去,要说这劫匪也是相当的厉害,府尹住着楚王和太子,守卫森严,可他愣是从他们鼻子底下把人劫去了。
“贾桐往哪追了?”
郝平贯低声答,“他没说,带着人就走了。”
“怎么不问清楚?”太子有些恼怒,“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,”顿了一下,说,“这样,我点齐人马,四个城门都派人去追,你留在府里,一有消息,立刻让人来回我。”
“是,奴才知道。”郝平贯呵着腰,抬眼看着太子急匆匆走了。
廊下,三个丫环神情各不一样,绮红悲切,绿荷凝重,月桂最是慌乱,坐也不是,站也不是,焦虑不安,不能想,一想眼泪就往外冒,她抬手擦了,冲两位姐姐嚷,“你们倒是说句话啊,这倒底是怎么回事?”
绿荷叹了一口气,“还能是怎么回事,王妃和小世子让人劫走了。”
月桂啊了一声,瘫坐在围椅上,“那,那,王妃,她……”
绮红打断她,“王妃不会有事的,她那么聪明,一定会想办法逃脱的。咱们别慌,等着吧。”
绿荷走到院子里抬头看天,天色比早上那会更阴沉了,云层低低的,仿佛触手可得,她喃喃道,“怕是要下雨了。”
目光收回来时,瞟到远处的绣楼上站着一个人,定晴一看,是皇甫珠儿,隔得有些远,看不真切,但绿荷有种错觉,好象皇甫珠儿在笑,是那种计谋得逞后得意的笑,她心里咯噔了一下,莫非这事跟皇甫珠儿有关?想想又觉得不可能,皇甫珠儿被关起来了,自身难保,便是她想做,只怕也力不从心。